李糖

A团团饭,紫黄,可是不拆团,胡歌是底线,大家基本看他长大的,不用多说

我的生存之道 15 END

这个结局,心生万千感慨

F3:

15 Don’t look back in anger 




西岛的婚礼,最终顺利举行。


虽然她本人极度慌乱,常常半夜在line里发一整屏感叹号,又躲在公司里玩失踪。所幸都像小原安慰她说的一样,船到桥头自然直了。


樱井的助理买了一套老字号的筷子,送礼和收礼的人都很喜欢。长桌上有各式甜点,黑森林和布朗尼都有拥趸,节食众人也纷纷破戒。


新人和双方父母致辞完,宴会正式开始。樱井和松本这一桌,人不是最多,酒杯却空得最快。除了乐队成员,就是助理和经纪人。今天玩乐过,马上就要开始全国巡回。


有人坐到一半,中途还要出去接电话。


“来,多喝两口,醒了继续卖命工作。”


“我当然会——看看新娘连蜜月都推迟到半年后,谁不自惭形秽。”


“我把地中海风光设成壁纸,激励自己攒钱。”


说到假期,人人都有话要说。


“我想去西班牙,无所事事晒一个月太阳。”


樱井评论:“一个月都够你走遍整个欧洲了。”


松本笑:“你那种走法,估计比工作的行程还要累。”


有人好奇:“说来听听。”


“先从英国开始,两天逗留英国,一天爱尔兰。早上抵达希思罗机场,前往大英博物馆……”


最后在俄罗斯结束。每天有密集游览行程,一天都不浪费。


“哇,听着都好累。”


二宫说:“这还算是假期吗?”


“就是,放假的真谛,不就是躺在家里做个废人,饭来张口衣来伸手。”


说着说着,开始向小原声讨假期。


有人说:“真让你放三个月的长假,头三天还好,第四天就要闷出蘑菇了。”


“代表你自己就好。”


樱井的助理一脸正直:“工作的意义又不只是为了赚钱。”


“不是吗?”


“至少,能被人需要,能维持除了亲人朋友以外的社会关系,都很重要。”


樱井碰碰他酒杯:“新年我会给你发一封最大的红包。”


纷纷起哄:“翔君你还缺助理吗?”




有其他部门的同事来打招呼,话题转移到公司新人接下来要参演的电影上。


松本也参与了美术指导。 “故事舞台在吉原,服化道都比较费功夫。”


还要去拜访专家,力求没有纰漏。


“前期准备要花多少时间?”


“说不准,希望达到最高标准。”


樱井低声说:“唉,大忙人。”


“你还好意思说我。” 松本也低声说, “这个月没有时间,这周末还是有的。我打算去爬富士山,你要一起来么?”


“爬富士山?”


“上下山总计起码十小时。一天下来,都够你一周的运动量。”


樱井摇头:“我们要去集训,拍making用。”


“唉,大忙人。”


灯光暗下来一点。松本去牵他手:“周末没有时间,至少今晚,跳一支舞的时间总是有的。”




他拉着樱井进舞池。


樱井看看周围,学着别人将手放在松本的腰上:“我不会跳舞。”


“我也不会。”


“那怎么办?”


“不用考虑怎么办,跟着音乐跳就好。”


“跳什么?”


松本随旋律摇头晃脑。 “第一个开始跟着音乐摆动身体的人,怎么知道自己在跳舞,又怎么知道在跳什么舞?” 他捏捏樱井的肩膀:“放轻松。”


“你总有一大堆歪理。”


他跟着松本的节奏缓缓转圈。


松本小声叫:“你踩到我了。”


“看,跳错了怎么办?”


“说了没有规则,别再执着对错。” 松本说, “别人都那么投入,只有你还在磨蹭。”


于是投入地耳鬓厮磨。


樱井的手指在他腰上敲着节奏。


“我觉得我们横冲直撞,舞步毫无章法,像两只螃蟹。” 他说, “你看,别人都不敢靠过来。”


“他们都躲开了不是更好,留出更多空间。”


几首歌过去,还是这两个人在一起。


有人来邀请樱井共舞。


松本说:“不好意思,下次吧。”


人家奇怪地多看他一眼。


跳得累了,也不舍得坐下。头靠在对方肩上,闭上眼睛,听着钢琴、笑声,香槟瓶塞轻快地蹦出来。“如果人生每一个夜晚都像现在无憾,亲朋好友在侧,能在每一首歌里,随心所欲做梦。”


松本不仅有许多歪理,还有许多朴素愿望。


樱井拍拍他头发。


他看到樱井手上的袖扣。 “翔君真是聪明。”


“是你留下线索太多。” 樱井问, “那时,你偷偷来了吧?”


他点头。 “在台上,个个都紧张兮兮。你前面的人,都快同手同脚了。你上台表演是家常便饭,看起来最大方。最难得的,是还记得要笑。”


“你记得那么清楚。”


松本笑。他如果记得樱井信心十足要坚持学业的志向,自然不会忘记樱井走上台、领过毕业证书的一幕。如同观看一出跌宕起伏连续剧,最终迎来激动人心美好结局。


“你坐在哪里?”


“一个你绝对不会注意到的地方。”


“你的毕业典礼是什么样?”


“其实我根本不想去。”


为赶几个方案焦头烂额,想到还要和数百人挤在礼堂、到烈日下找位置拍照,就让他苦不堪言。


“只是,那两位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你。”


所以最后还是乖乖去了。披着学士服,满身大汗,脸色难看,被摄影师要求笑得灿烂一点而挤出极不自然笑容。


这张照片被冲洗、装框,放在客厅柜子的显眼位置上。




松本要去喝口水,樱井便去取一杯香槟。


“Nino正在外面花园表演扑克,很热闹。”


樱井转过头:“哇,boss.”


三池也拿一杯酒,和他碰碰杯:“巡演马上要开始了,紧张吗?”


“既紧张又兴奋。”


他拍拍他肩。 “能不能加开两场?”


“又开玩笑,这不是老板你说了算的事嘛。”


“我刚刚问人要票,被人说 ‘每个人只有两张,这是公司严格规定。’”


樱井大笑。 “我也爱莫能助了。”


“我还答应了儿子,要替他全班同学每人都抢到一张票——”


三池神色懊恼,其实看着樱井,内心感慨万千。当年的kids,初出茅庐,和无数由街头、地下室、小live-house孕育出来的乐队一样,对自己有着近乎盲目的自信。像一团未成形的熔岩,愤怒和不屑都太张扬。感情太强烈,却没有足够好的表达媒介,会让人觉得空泛又造作。


幸好历练几年,终于锻造出气质。洗刷掉未经世事的青涩,自我风格掌控得游刃有余。




他看向松本刚刚离开的方向。


“难得你们能重归于好。”


樱井不解。他根本没有和三池提及过松本;祖父过世后,小报新闻他也看了点,但大多都在渲染捏造他的家世和祖孙矛盾。


乐队成员以外,没有人知道他和松本的过往。


心里有疑问,脸上依然表情镇定。三池继续说:“做出了成绩,但要长红,还有一段苦战。有家里人的支持,总是好的。”


他点头:“是。”


“你有追求,老先生也有苦衷,所以松本君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,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。不过还好,他老人家最后还是回心转意了。” 三池看看表, “我差不多该走了。东京公演上见。”


樱井听到一半已经走了神。


“请等一下。” 樱井说, “你说松本君去找你的事情——”




松本中途被人拉去看二宫变魔术,回来的时候,樱井已经不见人。


樱井的助理告诉他:“樱井桑先回去了,说明天一早的飞机,行李还没收拾。”


松本也跟西岛打声招呼,就回了工作室。


忙起来就只记得工作,回过神来算算时间,名古屋的第一场演出应该已经结束。他上网查了新闻,看到公演顺利,放下心来。


周末按照计划,和朋友去爬了富士山。天没亮就出发,选的初心者路线,光上山都花了七小时。


他把照片发给樱井。


那天天气不好,照片里他穿着黑色外套,戴着帽子眼镜和口罩,只有眼睛依稀能看出是他本人。


松本对着镜头比V字。


樱井将照片放大,看着屏幕上他的脸出神。


staff推门进来:“还有十分钟——”


他点头,放下手机。




全国巡演的最终站,回到东京。


安可前最后一首歌。二宫介绍:“接下来,是翔酱写的一首情歌,名字就叫做,《情歌》。”


台下笑起来,有人大声地吹口哨。


二宫继续说:“这首歌可能知道的人不多吧。”


有人喊:“第一张的单曲的C/W!”


“错了。这首歌根本没有公开发行过,唔,所以听过的人,大概就是台上这几个吧。” 他调整着话筒位置, “这首歌其实差点就不能和大家见面了。真的,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鼓手先生手里抢过来。”


台下又笑。


“他一直很不好意思呀,嗯,为什么?大概是歌词写得太直白了吧。我们三个可是在翔酱家门口坐了三天三夜才说服他让这首歌加进setlist里。”


樱井用力地敲了一段鼓;所有人都大笑。


“那么,就请听,《情歌》。”


松本站在台下。


二宫不说,樱井不说,他也能听出来这首歌是写给谁,关于谁。


那些歌词,两个人之间的秘密。某个夏天,一间炎热窄小的公寓。那年在纽约分享过的冰淇淋,手机里上千条短信,一瓶没用完已经干了的指甲油。


松本捂着脸,缓缓蹲下来。




安可前,他去后台看樱井。


走廊上一片兵荒马乱。换衣服的、补妆的、吸氧的、喝水的,staff游鱼般穿来穿去。免得碍事,松本跟大家打声招呼,又准备出去。


他眼圈红红,明显哭过。


樱井叫住他。


“怎么了?”


他顺手替樱井整理发型。


“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。”


樱井表情严肃。


松本说:“啊,终于同意帝王需要立刻马上开始减肥了?”
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
“知道什么?”


“知道你做过什么。”


“做过什么,偷吃了你冰箱里最后一份冰淇淋?” 他假装惊讶, “哇,火眼金睛。”


“如果换了我是你,未必会愿意,为另一个人牺牲自己的事业。”


松本一下明白过来——他知道了。


耳边嗡嗡作响,像外面的欢呼声突然全部消失。


他缓缓开口:“换了现在的我,也不一定会作和当时一样的选择。”


樱井眼都不眨地看着他。


“如果可以,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件事。” 松本说,“我觉得这样,所有人都会比较开心。”


“我不会。”


“你会的。” 松本说, “你又不是没心没肺,别人给你糖,你就开开心心吃了的傻瓜。” 


“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。”


“你肯定不是刚刚才知道的吧?”


樱井点头。


“还能忍到现在才问我,是因为你很开心吗?不可能,你内心肯定纠结、复杂,可能还有一点内疚——”


“怎么可能只有一点?!”


“又生气。” 松本说, “我现在好像被家长训话的小朋友一样提心吊胆。”


樱井急躁:“我当然不是、我只是——”


有人开始催他们上台。


松本无奈:“别哭,等下有得你哭的。”


樱井别过脸。 “那是汗。”


松本伸手擦过他漫开的眼线痕迹,将他向前一推。


“去吧。”




安可结束,演唱会正式落幕。松本要赶回工作室,便缺席庆功宴。


庆功宴气氛热烈,一是本年度最重要的工作之一顺利结束,二是正逢乐队周年纪念,都感慨万分。开始先放一段二十分钟录像,主要是出道前到现在的活动回顾。


樱井从录像的第一幕就开始哭。是kids刚成立不久,他们聚在小原家,镜头摇摇晃晃,每个人轮流打招呼。


“二宫和也君,脸色太难看了。快笑一笑。”


二宫伸手去打镜头。


镜头转到房间另一边,松本正笑着看他们。


然后有了越来越多新角色。西岛出现了,正开车送他们去演出场地。她怕晒,每次全副武装,穿长袖、戴手套。到后来嫌麻烦,干脆放弃,一个夏天下来,手晒得和脸两个色调。


屏幕上又放到有一次从郊外回来,松本累得睡着。几个人围在他身边,讨论恶作剧。


“哇,我不敢!”


“猜拳输了的要接过这支油性笔——”


樱井越看哭得越厉害。


还好在黑暗里,没人看见他的脸。




接下来,西岛和小原轮流上台讲祝酒辞,都讲到落泪。


小原说,接下来,交给主唱。


二宫猝不及防被点名,只好上台去。


他讲了最开始的相遇。


“如果没有那几个晚上,他们的坚持,现在讲话的应该就不是我了。”


生田用力鼓掌,吹了个响亮口哨。樱井打给松本,等对方接了以后,也不说话,直接让他听。


“谢谢小原、生田、樱井,还有松本的坚持。还有更多人,一样需要感谢,包括我们最能干最伟大的经纪人,公司各部门的同事……还有从最开始陪伴过我们的人,离开的或者还留下的,都谢谢大家。”


他深深鞠躬。


大家哭做一团。


讲话的人弄哭了全场,自己反倒还一脸轻松。他坐下来,给樱井递纸巾。


“哭成这样,等下润君来接人,都要认不出来了。”


樱井有很多话闷在心里,并不舒服。


他将三池的话告诉二宫。


二宫听完了故事,点点头。


樱井问:“如果有人为你牺牲了那么多——”


“取舍不一定是牺牲。”


“他本来可以在东京完成学业。还有,如果不是有小舞在——”


“但是现在,你们都很满足。为什么还要计较当年谁应该这么做,谁不应该那么做?” 二宫说, 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


他呼出一口气。 “我没想过会有人为我付出至此。”


“你觉得自己不值得?”


“我不知道,或者潜意识里,我是这样觉得的。” 樱井说, “我怕他爱我比我爱他更甚。”


“这有什么可怕的?”


樱井答不上来。


“方程式配不平,实验会失败。但谈恋爱不是做实验,感情又怎么衡量?我爱你比你爱我多一天,宇宙就要爆炸吗?别说有没有规则,就是有,别人适用的,不代表你也适用。”


他只好默默点头。


“谁爱谁多一点,谁又爱谁少一点。有心思琢磨这种问题,不如趁还有心思看对方的时候,多看一眼。”


“你这观点真是惊世骇俗。”


“人生苦短,若有机会开心,就别给自己找不开心。”


二宫碰碰他酒杯。




二次会过后,松本来接他回家。


樱井坐在副驾上傻笑:“我们来庆功吧。”


“喝了多少还不够?早结束了。”


“不是。” 他摆手, “是庆祝我们。”


“庆祝什么?”


“很多。” 他打个酒嗝, “如果——如果我们没有重归于好,今晚,我只是在大街上和你擦身而过,也要庆祝————庆祝世界上有过你,有过我,一起消磨那么多时间,分享过喜怒哀乐。”


“你喝醉的时候像个诗人。” 松本微笑。 “我的提议是,不如先庆祝明天早上,你可以睡到自然醒。”


“好。”


他在松本的手下慢慢闭上双眼。




有一天晚上松本做梦,梦见自己走在前面,后面樱井忽然倒地,呼吸困难。他很着急,手忙脚乱,发现有一条绳索,紧紧勒着樱井。


绳的源头,在自己身上。


松本要将它扯断,却扯不开。


“没有用的。” 樱井一脸痛苦, “因为这是我的内疚。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牺牲,我怎么可以再离开你。”


没关系,没关系的。他重复,掌心被绳子搅得出血,却仍解不开樱井身上束缚。


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闭上眼睛。


……


松本一下惊醒。等心跳平复下来,他下床,满屋子去找樱井。


樱井在工作室里,戴着耳机拨吉他,完全忘我。松本站在门边,安静看他。


樱井好一阵才抬头,注意到他。 “说了不要在睡前看鬼片,果然睡不好了吧。”


松本小声说,嗯。


良久,他低下头:“不要对我感到有所愧疚。”


樱井放下笔,走到他身前。“谢谢。”


“这就够了。” 他笑笑。 “你知道为什么开车的人不会晕车吗?因为司机目视前方,只全神贯注于道路上。你自己的人生,由你自己把控。真的要为今天谢谢谁,谢谢你自己。” 


谢谢你一路坚持,在每个质问自我的时机给出同样的答案。


樱井又有些哽咽。 “虽然,我始终觉得,如果你能和我商量一下——”


松本点头。 “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,或许没有。虽然我说过,现在可能会做不同的选择,但我不后悔。”


他现在不后悔,当时也坚信自己不会后悔。那是关于樱井,也是关于他自己。关于他自己,在十九岁,做一个让自己骄傲的决定。


他当然不是世界上第一个,或唯一一个勇士。他想起小原,在乐队最开始在东京发展的时候,承担了多大的风险。二宫和生田,做事业和学业上的抉择,绝不是一句话带过般轻易。西岛选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乐队开始她的职业生涯,一路又经历多少风波。


故事未必曲折,但誓言都曾荡气回肠。




kids的巡演结束,樱井有了一个月的假期。松本这边,又开始忙得脚不沾地。好不容易终于凑到两个人的时间,一起去了威尼斯。


在贡多拉上,朋友发过来登山的照片。


他们在镜头前摆各种怪形怪状姿势,松本一边看一边笑。


樱井凑过来:“在看什么?”


松本再次邀请他一起去爬富士山。


樱井作沉思状。


“不想就算啦,直接说。”


樱井耐心地等了一会,却发现松本好像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了。他有些失望,主动问:“你问一次就算了?”


松本推他:“还嫌我不够诚意?”


“你如果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和我一起去的话——”


“你想多了。” 松本干笑, “去了,估计你兴致也不会高。再说,看最近的天气,很可能有各种突发状况不能上山,计划被打乱,估计你又要烦躁了。”


“真贴心。”


“我一直如此,不是吗?”


“当然不是。那次你去蹦极,软磨硬泡说你只是要我去看看,结果呢?不是非让我陪你一起跳了……”


他笑着听樱井诉苦,也不还口。


松本近来时常回想旧事。时间久了,渐渐能跳出当事者的迷局。青春期,他每天都假装坚强。樱井是第一个重新在他生命里占据重要位置的人,是家人,朋友,又发展成情侣,寄托他所有过分丰富的感情。


全副心思系在一人身上,如用一根极细红绳牵扯心脏搏动,所以心绪不宁,日日夜夜患得患失,所以求之不得的痛苦,才重于压顶。


后来,见人更广、遇事更多,渐渐觉悟到,做家人,做朋友,都需要适当保留空间。


有余方能游刃。做情侣,更要留适当距离。


他的脸再如何精致漂亮,靠得太近,双眼一样无法对焦,再看不清。




回日本前的最后一晚,睡到半夜,松本突然醒过来。探手一摸,樱井卷着被子睡得很熟,呼吸清浅。他觉得很精神,蹑手蹑脚爬起来,打开手提。怕光太刺眼,还披了张毯子。


正好十分钟前,助理发了新邮件过来,告诉他有一个国外的摄制团队提出了邀约。


松本很感兴趣,打开附件仔细看。看完马上回复助理:好。


助理干脆在聊天工具上找他:“我以为你在休假呢,意大利现在是午夜吧……这个项目要去越南,估计要呆五个月。”


“我知道。” 他说, “我一直都很想去越南。”


“要远离东京,没关系吗?”


“你看看这个导演的名字!看看主演的名字!”


助理发一连串大笑表情过来。 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十万分理解……”


这个安静的夜晚,他一个人对着屏幕,心绪激动。望向床上,樱井依旧熟睡。


助理下线继续工作,松本则开始重温这位导演的作品。


两部电影过后,手机闹钟响起。


松本伸个懒腰,跳上床,轻轻去按樱井的后颈。


“起来了。” 松本说。 “你说要看日出的。”


樱井头埋在枕头里,低低哼了声,把松本的手拉过去按在脸旁。


松本等了一会,见樱井还是没有动静,轻轻将手抽出来,下床出了阳台。




晨早的风凉爽宜人,他趴在铁阑干上,看太阳一点一点升起。


那么美,霞光万丈,光辉灿烂,要不要拿相机替樱井拍下来?


算了,松本笑着摇摇头,是他自己起不来。他不如一个人,专心看,过后还能向樱井炫耀,让他后悔一场。


床上有动静。他回头,樱井正好推开被子坐起来。




松本转身走入房间里。






END












写完啦,谢谢大家陪我。


小标题都是Oasis的歌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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